近期同学群里频频上传的聚会照片纷纷显示出二十余年来众生的生存状态和职业类别。肢解一幅幅浓墨重彩、人声鼎沸的画卷,最终呈现出的唯一共性便是推杯换盏、烟雾缭绕,难以掩盖的啤酒肚使学生时代的意气风发、炯炯目光消失殆尽……
每场豪华盛宴的安静一隅总会悄然稳坐一个遗世独立、静若冷月的女子。透过一张张堆满笑脸的静态画面,不经意间捕捉到Z的与众不同。
我知道,Z是努力的,从学生时代就已开始,直至毕业经年,对枯燥无味没有尽头的学习生活一直保持着最初的热情;我知道,Z是上进的,在商人被肆意调侃为暴发户的现今世界始终坚守着充实的原则和上乘的品味;我也知道,Z是坚韧的,在荆棘遍布的大环境里既不呼天抢地,也不故步自封,积极应对着种种残酷的法则,而后在孤独又狭窄的夹缝里倔强地成长着,直至风生水起、游刃有余。
Z一定不知道,在我苍白贫瘠的生活背后,因为其爽朗的笑声和嬉笑调侃及不顾舟车劳顿天南地北的奔波,我对生活竟凭空多了几分勇气和信心!
一度在人生低谷时,我曾放弃所有向往且自暴自弃。而今,我不再抱怨早年寒暑的挑灯夜战和曙光微露的晨读。我更不会抱怨青年时期所经受的种种委屈、鄙视以及上苍的不公待遇,因为我知道我逃无可逃,只能跟自己死磕。
现如今,我也愿意相信,酷暑隆冬,无论受难与否,日日都是好日子。在我们至为短暂的生命里,希望并非聊胜于无的东西,它就是生活的日常。
既然逃无可逃,那就死磕到底吧,总不至于无路可走的,我想。
(永寿县监军中学 张晓媛)